米脂古城在窑洞里邂逅最美的陕北

图/史飞 文/李苗苗

    一个地方，有盖世豪杰，有绝世美人，更有一座逾越千年的窑洞古城。

    人生，能有什么理由错过，错过就是懊悔一生。

    窑洞古城，在米脂。

    盖世豪杰，叫李自成。

    绝世美人，貂蝉，如同梦一样跨过千年，在每个古城寻踪人的心里吟咏。

    窑洞古城在米脂，被称作“老城”或“旧城”。早在西汉高祖元年，米脂已置独乐县，惠帝时又置圁阴县，后周置银州，隋唐因之，并置儒林县……悠长的置县史，让米脂拥有了悠久的历史、厚重的文化。米脂拥有全国独一无二的窑洞古城的历史，最早可以上溯到北宋初年，又经历朝修缮扩建，历史的华美、沧桑、变迁、凋零……都一股脑儿地刻进窑洞的高墙石壁间。

    窑洞古城在米脂，巍巍然千年但还是城市的一部分，位于米脂县城东南，总占地面积达2.4平方公里。漫步古城石径旧巷，岁月恍然。窑洞用静穆演绎岁月带给这方水土这方人的祥和、宁静。枕山面水负阴向阳，米脂历来就是一块宝地，虽然地处中原黄土农耕文化与北方大漠游牧文化的结合带，属“延绥襟喉之地”，但在兵戈相见的边塞史上，米脂却能时不时保有难得的祥和宁静。历史记载，当年宋夏百年征战，数十万大军厮杀米脂川没有攻陷米脂城；李自成将军挥师北上，却担心惊扰故土，宁愿驻军城外；清军入主中原铲除“闯贼”遗存，米脂人用智慧保住了盘龙山“闯王行宫”；清同治年间回民起义，攻城掠寨横扫陕北，而米脂城巍然未动；土地革命、解放战争时期，战事连绵硝烟弥漫，而米脂古城依然无恙；“文革”浩劫中，米脂人民再一次用智慧使古城保留着难得的完整……

    历史的沧桑巨笔湮没了许多珍存，古城、古村、古院的珍稀，牵动乡愁，牵动人心，牵动每个寻梦人的灵魂……以窑洞四合院为主格局建筑的古城，更在全国稀缺、独特，珍贵得让人小心翼翼行走，细细密密地查看每处隙缝里的传说。陕北窑洞是黄土高原历史的见证，它磅礴大气，建筑设计巧妙，施工严密，布局合理，更是劳动人民心血与智慧的结晶。

    山环水抱，契合着传统聚落选址风水学说的古城有东、南、西、北四条大街，儒学巷、石坡和寺口巷等十三条小巷分布于大街两侧，构成形若凤凰展翅的“两山围三水、四街串古韵”的整体格局。无怪靳之林教授盛赞古城是“中华民族之瑰宝”。

    在窑洞古城里百十个“明五、暗四、六厢窑”式窑洞大院、套院，布局奇巧，工艺精湛，装饰考究，历经沧海桑田，依然保存完好，每个院落都讲述一个家族的传承、兴亡，间或还有凄美或轰轰烈烈的爱情。

    闯王李自成将军当年银州驿马、北上用兵、荣归故里的传说，一个个在古城能找到真真实实的遗存：“马号圪台”“草场”“饮马河”“盘龙山”……不仅娓娓道来，还在古城盘坐晒着夕阳的老者嘴里栩栩如生。数百年的风雨剥蚀与灾难之洗礼，窑洞坚挺，虽有断壁残垣，却在丛生的劲草中生机又萌。

    行走古城阡陌间，仿佛可以遇见那个传说里最美的女子貂蝉，她已经走过了数千年，却在古城行走的画卷里仿佛氤氲。行走古城最浪漫的故事还是要听窑洞讲述那些婆姨、女子的往事。这里的每个小巷、小院里都可能走出过“水上漂”“一枝花”，她们或在历史里用尽力气描述属于女子的精彩，或在生活里书写属于半边天的风光无限。米脂婆姨，绝不仅仅是美貌，更多是用多才、智慧、精干让另一半天空为之倾倒。

    斑驳的围墙，风化的石头，在风里吱呀呀作响的古老门扇，青砖雕花的影壁，看不出年龄的守门石狮，古树、旧磨、老窗棂……古朴厚重、古色古韵，“朱门”、瓦当、石鼓，无处不讲述着悠悠岁月中生生不息的风情。不去走进，窑洞里的独特风华咋能用言语说清。

    期待遇见你，在最美的窑洞古城。